【台語原來是這樣--哺豆仔魚】
台語有許多歇後語,也就是所謂的「激骨話」(˙ㄍㄧㄝ
˙ㄍㄨ
ㄨㄟ
kik-kut-uē)這些俏皮話不但平易近人、又押韻順口。
我常常在想,這些「激骨話」會不會等同於過去那個時代的流行語呢?
某天,阿母跟我閒話家常,說到她以前年輕時個性很倔強。一次,有人打電話回家跟我外嬤告狀,待阿母進家門時,外嬤便開口說:「今仔有人來哺豆仔魚。」我聽到這裡時,已經一頭霧水、完全摸不著頭緒。
「哺豆仔魚」(ㄅㄡˇ ㄉㄠˊ ㄚ ㄏㄧˊ pōo tāu-á-hî),每個字雖然都聽得懂,但在我腦海浮現是一尾鮮明的魚,不過這跟當時的對話內容似乎接不上。後來經解釋後才曉得,原來是暗指對方在「投」(ㄉㄠˊ
tâu),也就是告狀的意思。
不知道是誰先開始,把台語「投」跟音近似的「豆」扯在一起?我猜想,應該是一位常常被打小報告的人,自我佻侃的諧音用法吧?苦中作樂,古今外皆有。
深入瞭解後的「哺豆仔魚」,瞬間在我腦海中變成「投仔魚」,一尾卡通Q版模樣的魚仔,到處在海洋世界串門子、打小報告,想想這樣的用語還真是名符其實的「激骨話」。
更好笑的是,當時在場還有Phang Phang,事後她才說,她把「哺豆仔魚」直接聽成「搬豆仔戲」的台語,離譜地是,她竟然還可以理解溝通?這該不會是地區與地區之間的台語訛音由來吧?我想,還是趕緊把「哺豆仔魚」這個詞彙紀錄下來卡保險。